裂隙海中,变量小队甫一回归,便陷入重围。
千面幽影的阴影变幻不定。
还有其他几股势力虎视眈眈。
贪婪的目光聚焦在何邪,那散发奇异光华的左臂上。
“啧,刚从‘那边’回来,就遇到一群闻着味来的傻呗。”
望月撇撇嘴,手中符咒已然备好。
“傻呗?呵呵,本少爷是来接收战利品的鉴赏家。那条胳膊,还有你们身上的‘空白’印记,放在我的收藏馆里,定是极好的展品。”
千面幽影发出沙哑的共鸣:
“抗拒,只会增加鄙人收藏的乐趣。”
面对挑衅,何邪却异常平静。
他初步融合的左臂自然垂落,眼神扫过围拢过来的敌人。
非但没有紧张,反而带着一丝……怜悯?
仿佛在看一群在泥潭里打滚还不自知的可怜虫。
“收藏?乐趣?”
何邪轻轻摇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你们所谓的收藏,不过是把别人遗弃的垃圾,摆在自己更小的笼子里,沾沾自喜而已。”
“真的可笑至极。”
他抬起左臂,并非攻击姿态,而是像艺术家审视素材般,指尖虚点向冯·阿卡特那华丽的水晶舟。
“比如这个。”
何邪的声音带着一种洞穿虚妄的冷漠。
“本质不过是一段‘闪耀夺目’的叙事残渣,被你的欲望强行糅合,内核充满了对‘华贵’概念的拙劣模仿和深深的不自信。
简直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随着他的话语,那水晶舟周身流转的华光,竟然真的微微一滞。
仿佛被说中了要害,光泽都黯淡了几分。
“还有你。”
何邪的目光转向千面幽影那团变幻的阴影。
“依靠吞噬他人故事碎片来拼凑自我,看似千变万化,实则连一个稳定的‘我’的概念都无法维持。
每一个面孔都是面具,每一个声音都是回声。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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