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不从,试图逃跑,顾时易直接让两个佣人按住她开始扒衣服。
两个阿姨于心不忍,但又不得不照做。
羊绒衫领口被扯得变形,温苒死命挣扎,但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脸被压在地板上,摩擦出血痕,衣服被扯碎,一件件扔在地上。
孟晚就站在顾时易身后,得意的欣赏着温苒绝望的姿态,直到她的后背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一道从肩胛骨斜劈到腰际的疤痕像条紫黑色蜈蚣,在剧烈起伏的雪白肌肤上狰狞扭动。
那是三年前她救顾时易时,被海浪冲击撞到礁石上留下的,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孟晚惊呼一声,扑进男人的怀里干呕。
“那道疤…好像皮肤底下有虫子在爬,时易,好恶心……”
顾时易瞳孔猛地一缩。
就这一瞬间的晃神,佣人们已经扯掉了温苒最后一件遮蔽。
她像条被刮鳞的鱼抱着自己蜷缩在满地衣物间,那道疤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
顾时易突然抬脚踹开还在拉扯的佣人,西装外套脱到一半,却听见孟晚带着哭腔的耳语:“宝宝在踢我...他是不是也被吓到了?”
他伸向温苒的手转了方向,最终将孟晚打横抱起。
“王姨,联系医院,用最好的治疗方案...把那道疤除了,尽量做到完美,孟晚身体不好,我要照顾她,这次就不亲自操刀了。”
温苒听见他急促地交代:“祛疤是为你好,毕竟姑娘家留着这个实在不体面。”
好一个不体面。
温苒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低低的笑出了声。
三年前拆线那天的记忆汹涌而来。
顾时易跪在病床前,嘴唇沿着疤痕走向细细地吻,说这是浪花给他的请柬,说就算以后他瞎了也能凭着这道疤认出他的苒苒。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温苒的反对没起到任何的作用,她被强行送到医院做了祛疤手术。
再次醒来,后背传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剧痛,而是万蚁噬骨般的痒。
她下意识要伸手去挠,却发现手腕被束缚带牢牢固定在病床两侧。
“别动。”护士冷冰冰地按住她肩膀,“植皮区域正在愈合,抓烂了还得重新手术。”
镇痛泵的药效很快散去,痒意逐渐变成灼烧般的刺痛。
术后,排异反应来得又急又猛。
她先是觉得冷,牙齿打颤着缩成一团,紧接着又像被扔进沸水,汗水浸透了病号服。
抗生素的药水一滴滴输进血管,她却控制不住地干呕。
胃里空无一物,只能吐出苦胆水,喉咙被灼得生疼。
连发了几天高烧之后,温苒迎来了更可怕的换药。
当纱布被撕下时,新长好血痂被一同扯落,疼的她几乎昏厥。
她死死咬住枕头,听见医生和护士的对话飘进耳朵:
“顾院长交代要用最先进的植皮技术...”
“可惜了,原本的疤痕组织虽然难看,但至少是自身的,也不用受这么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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