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的最后一天,我搬进了医院的病房。
为了防止细菌感染,医生把我的头发都剃掉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或是单纯地舍不得离开身边的那些人。
“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纪疏芸出现在病房内,见我脸色苍白,双眼猩红的样子,急匆匆几步到我身边。
“小姨。”我看着她,然后皱了皱眉把帽子戴好,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光头。
纪疏芸眼眶一红,伸手帮我擦着眼泪,轻声哄道:“你从小就长得很帅,即使现在剃了光头,也一样很帅,没事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我没有告诉小姨我在意的其实不是头发。
没一会,视线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小姨,你额头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那处明显发肿的红痕,伸手摸了摸,纪疏芸把头低下,让我能够轻易碰到。
“疼吗?”
纪疏芸摇摇头,露出苦涩的笑容:“不疼。”
我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抹干:“我都看到好几次了。”
“小姨太粗心了,常常会撞到一些东西。”纪疏芸拍了拍我的肩膀,从大衣兜里拿出几条祈福绳系在我的手腕上。
“小姨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是撞到哪里了,这么严重,明明余诗予也很高,她怎么没事。”
我清楚纪疏芸的话只是借口,她的身上有香焚烧的味道,加上她每天都会带回些祈福绳,我想她应该是去了寺庙,为我祈求平安。
纪疏芸扫了一眼在我旁边削苹果的余诗予,眸子闪出一丝冷意,但转瞬即逝。
可在我面前,她只是放柔了声音承诺道:“小姨以后会注意的。”
纪疏芸手机响了响,她看了眼号码。
是司赫年。
“阿修,我出去一下。”
“疏芸,能不能救救司氏,不知道是谁在一直对我们司氏的企业出手,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破产了。”
电话那边的男声声音焦急,带着一丝哀求:“疏芸,我们怎么说也是订了婚的夫妻,你不会这么袖手旁观的对不对?”
“呵。”纪疏芸发冷地讥笑了声:“司赫年,你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
“什么意思……疏芸?”司赫年忽地冒出一股寒意,他连忙发问:“纪疏芸,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为什么?孟则修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这么对付司家?”
纪疏芸将电话拉开些距离,等对面完全安静,才放回耳边。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电话那边的司赫年身子一僵,不禁想起那天最后一次见纪疏芸时听到的话,如果他做错事,整个司家都会遭殃。
司赫年歇斯底里地喊道:“纪疏芸!你为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么对我,你……”
“司赫年。”纪疏芸出声打断他:“你现在还有父母,但要再说出这样的话,我会让你感受一下无父无母,成为孤儿的滋味。”
纪疏芸挂断电话,将司赫年的号码拉黑,快步走回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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