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多想,只当是来谈公事的军官。
姜渺与陆屿洲立于沈母墓前:"妈,这是我丈夫陆屿洲,我们有了一对儿女,我过得很好。"陆屿洲揽住她:"沈老夫人,看在你为我夫人正名的份上,我替她原谅你了。"
沈肆匆匆赶来,看到陆屿洲的手搭在姜渺肩头,怒吼:"把你的手拿开!"
"我是她丈夫,麻烦你离她远点。"陆屿洲将姜渺护在身后。
"你胡说!"沈肆冲上前,却被陆屿洲一拳打倒。
"好了,别打了,这是老夫人墓地。"姜渺出声,"我早就心属他人,你该放手了。"
两人携手离去,沈肆盯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燃起疯狂:"姜渺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长官,民政局的记录显示姜队长没结婚!"勤务兵拿着文件赶来。
沈肆兴奋不已:"我就知道她是气我!快去把沈家几代人的军功章都拿出来!"
上级庆功宴上,沈肆身着军礼服现身,满场皆惊。
他走向主席台,托着锦盒敬礼:"司令,我愿以沈家几代功绩,换您将姜渺重新嫁给我!"
"爷爷,这个人要娶我妈妈吗?"清脆的童声响起。
沈肆猛地抬头,小姑娘的脸与幼时姜渺一模一样。
他摇头:"不可能,民政局没有结婚记录!"
司令冷哼:"她嫁的是军区少将陆屿洲,婚姻登记在军方档案,上的是军籍。"
锦盒脱手,几枚功勋章砸在大理石上碎裂。
离开军区那日,大雪初停,阳光洒落。
军区门前,两个孩子与首长依依不舍,车子载着姜渺一家四口驶出基地。
长街拐角,沈肆隐在阴影里,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眼中是洗不尽的悔恨与空洞。
后来,《姜渺传》传遍全军,书中记录姜渺的战功与边疆故事,文笔恳切动人。
无人知晓作者是谁。
只有沈肆知道,他已离开军区,隐姓埋名,
用余生丈量她走过的烽火之路,镌刻着那迟来的忏悔与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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