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庚礼忽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
她偏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勾了下唇角:“说实话,有点。”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对吧?”
谢庚礼微顿,语气却缓慢地纠正她:“是第三次。”
唐攸愣了一下。
她低头思索了一瞬,却还是摇了摇头:“我记性不差,可我确实只记得我们见过两次。”
谢庚礼却像不急着解释,只轻声说:“你记得的是两次,没错。可还有一次,是我见了你,你没见到我。”
唐攸抬眼看他,眼里多了一分意外。
谢庚礼像是早就预料她会不记得,眼底没什么讶色,只轻轻一笑,语气温和:“我记得就够了。”
窗外湖风拂动,摇晃着水面上的灯光。
他收回目光,看向远方,像在翻开一段不愿轻提的往事。
“我二十三岁那年出车祸。”他开口时,语气一如既往地从容,“那之前,我是谢家的继承人,是所有人口中的‘风光霁月的谢家大少’。”
“谢氏的高管会议、季度投融、产业收购,通通绕不过我。我身边永远有能干的助理、敬畏的晚辈、赞赏的长辈。我自己也觉得,我能一直站在山顶。”
“可是命运也许就是喜欢捉弄人,出事那天,我甚至连车是怎么装上去的都看不清楚。”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像是下意识的动作。
“车祸之后,医生告诉我,脊椎压迫性骨折,恢复的几率…不大。”
“刚醒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空落的。”
“我清楚地记得,病房的窗户开着,但我一丝风都感觉不到。我开始拒绝复健,拒绝见任何人...”
他顿了顿,嘴角扯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我甚至连自己都不想见。”
唐攸看着他,她知道他不是在控诉命运,也不是博取怜悯。
他只是在平静地叙述一个曾令他生无可恋的深渊。
“后来,家里人把我送去做康复训练。那天,我情绪失控,把理疗师赶了出去。”
“助理怕我闹大,他带我出去散心,刚好你们学校在排练活动,他说有人在排练,不吵,让我安静一会。”
他终于看向唐攸,眼眸深邃。
“你当时穿得很随意,扎着低马尾,坐在角落。”
“可我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你,像是命中注定——那一刻,我从未有过那样强烈的触动,像是有什么东西,穿透了压抑已久的沉寂。”
“那些天我无数次想放弃,是你的音乐让我突然明白,不是所有事都需要意义。”
“那种情绪…像溺水者忽然抓到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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