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馆 > 吠抗四采hI4x陨墙 > 017（第1页）
017（第1页）
立后
太和殿的晨钟撞破晓雾，百官肃立，却在看见御阶上并立的明黄身影时倒吸冷气——永琪竟携小燕子同登丹陛，凤冠珠珞在曙光里流转生辉。
“朕今日有三道旨意。”
永琪的声音震得梁尘微颤，惊起檐下宿鸟。
第一道旨意便掀翻祖制：“即日起撤销三宫六院，六宫嫔妃愿归家者赐黄金千两，愿留宫者迁居西苑颐养天年。”
大臣们伏地痛哭：“皇上！周制六宫乃祖宗家法啊！”
永琪攥紧小燕子的手，目光扫过满殿朱紫：“朕与陈皇贵妃结发十载，历经生死。这江山——”他转头看她，声线陡然柔软，“朕只要她一人足矣。”
第二道旨意：“皇四子绵恒立为太子，即日入主东宫。”
小燕子指尖微颤，想起昨夜他抱着绵恒说：“我们的孩子，不必在腥风血雨里长大。”
第三道旨意引得满殿骚动：“晋封和硕格格紫薇为固伦长公主，封福尔康为忠勇侯，世袭爵位，享双倍俸禄，御前免跪。”
紫薇猝然抬头，尔康在武官列中紧紧攥住拳。
最后一道旨意，永琪亲自展开九爪龙纹卷轴：
“咨尔宸皇贵妃小燕子，德配乾坤，功在社稷。今立为中宫皇后，入住乾清宫，与朕共治天下。”
凤印落入掌心的刹那，小燕子看见殿下紫薇含泪的笑脸。很多年前三个姑娘在御花园结拜，怎会想到有今天。
“怕吗？”他在她耳边轻问。
她望着丹陛下黑压压的百官，忽然想起大理街头那个饿得偷包子的自己。
“有你在，”她反握住他的手，“有紫薇在，不怕。”
散朝后，四人聚在漱芳斋。紫薇抚着长公主朝服上的五爪行龙纹，尔康摩挲着忠勇侯玉冠，俱是恍如隔世。
“记得那年你替我挨板子吗？”永琪忽然对尔康笑道，“现在倒真成了朕的肱骨之臣。”
尔康郑重行礼：“臣誓死效忠皇上皇后。”
小燕子拉着紫薇的手走到窗边。御花园里，昭阳正教望舒放纸鸢，绵恒在乳母怀里咿呀学语。
“皇阿玛若在天有灵...”紫薇哽咽，“定会欣慰。”
暮色染红琉璃瓦时，永琪携小燕子登上角楼。废除六宫的诏书已贴满九门，民间议论如沸。
“史官定要骂我昏君了。”他轻笑。
小燕子望着万家灯火：“可百姓会说，皇上是个痴情种。”
晚风送来糖葫芦的叫卖声，她忽然眼睛一亮：“永琪，我想吃......”
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油纸包，糖壳在夕阳下闪着琥珀光：“早备好了。”
很多年后，史书记载：启昌帝虚设六宫，独宠宸后。而茶馆说书人总爱讲——那日皇帝为皇后散尽嫔妃，封长公主，赐忠勇侯，把万里江山化作一场盛大的聘礼。
但此刻，他们只是分食着一支糖葫芦，看炊烟袅袅升起。
这人间最贵重的，从不是山河万里。
是踏碎荆棘后，还能在彼此眼中看见年少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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