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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第1页）
最后要观察移植器官本身是否产生排异——
躺在病床上的程暖夕或许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关关闯得是有多么触目惊心。
而站在走廊里的季语锋，早已替她攥了一拳又一拳的冷汗。
季语锋在门外整整站了十个小时，程暖夕却梦了慕锦年，梦了整整十个小时。
医生出来，宣布手术过程十分成功。
先推出来的王凤被送进普通加护病房，而程暖夕因为情况较为严重，所以暂时要在特需VP里留上几日。
季语锋颓然坐在休息椅上，气息越喘越重。
他不记得自己这根神经绷了有多久了，大概是从直到程暖夕得了肝癌那天起？
或许没有那么早，大概也就是从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也喜欢上这个又倔又蠢的姑娘开始吧。
“季先生……”
程以书来到季语锋的面前。
“我姐一定会没事的。
”
他说。
季语锋嗯了一声，犀利的眉眼向上抬了抬，盯住程以书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了有几次的原稿纸。
然后当着程以书的面，一层层展开——
那里面，是程暖夕为慕锦年亲手设计的，为珠宝品鉴会参展而准备的一整套风格设计。
“你是程暖夕的弟弟，程霖玉的养子。
可惜没有人知道，你从小耳濡目染，有着堪比不输程暖夕的天赋。
”
季语锋用那双犀利如刀的眸子，上上下下扫视着眼前的少年，“按我说的，把东西做出来。
材料我会帮你准备好。
三天，够不够？”
程以书咬了咬唇，双手微微捏紧：“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材料了。
不过季先生，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想让我用掺了融钙类碳酸物的白玉菩提雪吧？早慕锦年一步送到展会上，如果他哑巴吃黄连，什么都不敢说，那您就将计就计，拔了这次品鉴会的头筹。
反正将来就算是出了事，由慕氏银楼的前车之鉴，您可以把锅甩得干干净净。
”
季语锋淡淡一笑：“当然，我更期待的是他的另外一种做法——不如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把当年程霖玉造假获奖的事公开出来。
至于他慕氏银楼从中占多少比例的责任，只能看慕锦年够不够善良正直了。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没等季语锋说完，程以书便淡淡打断了他的话。
“能不能刮下慕家的肉，只是季先生的意外收获。
但最终，我爸都是会被实锤到身败名裂的。
”
程以书垂了垂眼睛，苦笑一声：“我姐还在病痛中挣扎坚持，你却已经在算计怎么才能让她最敬重的父亲晚节不保……”
“难道你不希望么？”
季语锋冷笑：“作为慕家最不能见光的存在，比我更恨慕家，更恨程霖玉的人，应该是你吧？程以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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